“地球上没有一个政府强大到可以向激起并持续不断的公众舆论宣战。”

如果武力是国际事务的最终仲裁者，正如前国务卿明确指出的那样，那么每个国家都应该把其武力工具发展到最完美的地步。我们不应该讨论国际法、国际法庭，从而迷惑人民的思想，把他们引入不安全的道路，我们的任务应该是激励我们的专家发明更致命的死亡工具，增加我们的陆军和海军，使武力达到最完美的程度。绝对肯定的是，国与国之间总是会有争议，同样肯定的是，这些争议必须加以调整，要么通过有秩序的、合法的方法，在法律和正义感的指导下，要么使用武力。兰辛显然接受后者。因此，从他的立场来看，和平的想法是一种谬论，是一种令人讨厌和不可能的理想。一切和平的计划和计谋不仅是徒劳的，而且是虚幻的和危险的。怀着对这位前国务卿的敬意，我拒绝接受任何这种野蛮的、具有破坏性的学说及其所依据的理论……

还有其他的例子，傲慢的知识分子和庞大的头脑以怜悯的眼光看待感伤主义者和歇斯底里的人。人们还记得伟大的韦伯斯特是如何站在波士顿崇敬之家的台阶上，用同情的语调，说那些歇斯底里的女人和毫无逻辑的感情家——废奴主义者——是不负责任的和危险的，并谴责整个废奴运动是“哗众乱语”的煽动，只适合心胸狭隘和愚昧的骚扰者。韦伯斯特先生强大的才智和无情的逻辑，未能恰当地衡量一种被唤起的正义感的鼓舞和指导力量，未能理解公众舆论的不可战胜的力量。他只想到了武力，政府最终依靠武力，奴隶制受到宪法的保护，而宪法的后盾就是武力。加里森、菲利普斯和他们的歇斯底里的追随者们正在向一种改写宪法和改革大陆的力量呼吁。在地球上，没有一个政府强大到可以向激起并持续不断的公众舆论宣战。如果我们要结束战争，我们就必须依靠政府、外交官和前任秘书，依靠联盟和法庭，依靠受过教育的、被激发起来的、有良好指导的公众舆论，所有的协议、所有的法律、所有的联盟和所有的法庭最终都必须以此为基础……

我无法从兰辛先生的文章中判断他是否希望结束战争。但我必须假定他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他认为承认战争是解决国际争端的合法机制，还是宣布战争是一种罪行，并指出通过合法程序解决战争的途径，他会使人们和领导人更容易远离战争呢?假设我们所主张的原则在国际法中得到援引，为主要国家所接受，并得到公众舆论的支持，那么，对所有那些诉诸战争以获取领土和满足野心的人来说，这难道不似乎肯定会产生持久的影响吗?如果我们要防止战争或减少战争的可能性，必须利用一切已知的手段，道德的、教育的、仲裁的、法律的手段来进行斗争。

我们还必须记住，战争很少是由大规模运动引起的。它们是自私政策和个人阴谋的结果。“人民不发动战争，”兰辛先生的伟大领袖宣称。不同国家的人民对最近的战争没有责任。如果不同国家的人民得到了协商，甚至被告知真实的事实，就不会有战争了。它连同随之而来的牺牲和苦难都是少数人强加给这个世界的。英国前大臣洛雷伯恩勋爵(Lord Loreburn)宣称:“我们在与俄罗斯的争吵中参战，是因为我们在黑暗中与法国绑在了一起。”休·塞西尔勋爵宣称:“当决定战争时，它不是由下议院或选民决定的，而是由大臣和前任大臣的一致同意决定的。”在美国，一项宣布战争为犯罪并使煽动战争的人承担刑事责任的国际法可以像任何国内法条款一样成功地实施。根据我国宪法，国会有权惩罚违反国际法的行为，其他国家也可以这样做。

“除非所有国家都站在道德的同一高度上，否则，这种关于宣布战争为非法的言论和讨论既愚蠢又无用。”在世界历史上每一次反对错误和不公正的伟大斗争中，在每一次伟大改革中，这都是胆怯的灵魂的请求。他们说:“要等到各个国家都站在同一高度，等到世界和人民都很好”，但却不建议采取任何行动，把各个国家带到同一高度，或带领人民过上更高的生活。这种争论由来已久，应该鼓励人们不去打扰它。这是第一次援引的论点，反对国际法本身，反对将海盗定为犯罪，反对将决斗定为非法。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些国家达到同样的高度?在我们看来，废除战争是达到这一目的的至关重要的、必要的和不可缺少的第一步。将战争视为国际法上的罪行，拆除它的法律盾牌，剥夺它的荣耀，教育全世界相信战争是错误的，武力是毁灭性的，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是将各国带到这一高度的计划的一部分。

前国务卿认为我们继续走老路走老路会取得任何进展吗?三千年来，我们一直在试验他的理论，并使我们的思想适应这种残酷的武力信条。我们看到了和平方案、计划和联盟，所有这些都承认战争是解决国际争端的合法机制，所有这些归根结底都是以防止或减少战争的武力为基础的。因此，我们正处于普遍崩溃的边缘。兰辛哲学的又一篇章，他人生道路上“迈向和平”的又一步，都会毁灭文明。战场上有一千万人战死，价值三千亿美元的财产被毁，从彼得格勒到北京，从柏林到旧金山的医院里仍然挤满了病人和疯子，各国现在的武装力量比战争初期更加强大，不同国家的专家们都在努力设计更致命的酷刑和毁灭工具——通过这一切，我们似乎正在收集兰辛先生的哲学、理论和信条的果实。难道现在不是该把斧头砍在树根上，承认战争不再合法，宣布从事这种超级罪行的国家和个人为罪犯的时候了吗?它是道德、教育和法律的基础，所有和平的计划、计划和希望都必须基于它。

这位前国务卿似乎对被视为理想主义者很敏感。他说:“停止战争的方法……是尽可能消除战争的根源。”但在这个提议中，他忍受自己上升到更高的层次。贪婪是战争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能移除它吗?野心、贪图权力、夺取领土都是战争的原因。我们能移除它们吗?前总统威尔逊在圣路易斯宣布，商业竞争是世界大战的起因。有人期望消除商业竞争吗?有人希望消除商业竞争吗? Certainly not. But you can bring men to understand that commercial rivalry must be waged within the compass of established laws and within the rules of reason, that controversies concerning matters of commerce may not be settled by force, that these things should be settled as disputes relative to commercial rivalry in private affairs are settled, under the law and through the courts.

法典中是否有任何法律在等待颁布，以消除法律打算处理的所有犯罪原因?我们是否在取缔盗版之前消除了盗版的根源?我们消除了谋杀或盗窃的原因了吗?当然不是。我们通过法律，禁止人们把事情发展到暴力的地步。战争总会有起因。总会有争议。世界上总有野心勃勃的人，也总有浮躁的犯罪外交官。最高的问题是:我们是否应该调整这些事情，并在法律的手段和影响下约束行为者?我们是诉诸暴力还是诉诸法律来解决这种争端呢? Shall men who appeal to violence be protected in the belief and the knowledge that they have a legal right to make such an appeal? If we are ever going to reach a time when these controversies and conflicts are to be settled under and through the process of the law, certainly we must begin by outlawing the opposite of law–war. We must repudiate the antithesis of law–violence…